徐凤翔 (中国)


一息尚存 不落征帆(徐凤翔)

文:(姚晓晓)

 

「生态环保是我终身的事业,那是只要我还活着就一定要做的事,责无旁贷。」

 

「社会的需要,事业的需要,自然河山的需要,是我能够坚持50年搞环保的动力,在我看来我所做的一切都是分内的,而不是分外的。」

 

说这些话的是徐凤翔,一位白发苍苍的古稀老人。她五十年如一日从事森林、生态、环保的教学、科研、保护工作,开辟了中国高原生态研究领域,创建了西藏和北京灵山两座生态研究所。如今,徐凤翔已经74高龄,仍怀着「一息尚存,不落征帆」的坚定信念,为中国大高原的生态保护进行实地考察探索。

 

开拓西藏小木屋

 

徐凤翔用「两座木屋,一世情缘」来概括自己与西藏和北京生态研究所的关系。

 

徐凤翔1931年生于江苏丹阳,1955年毕业于南京林学院,并留校任教,从事森林生态的教学科研。

 

年轻时的徐凤翔就一直向往着到艰苦的环境中工作,特别憧憬到西藏去。

 

1978年,南京林学院在校内招募援藏教师,奔赴林芝的西藏农牧学院教授两年的森林生态课程。徐凤翔当时47岁,听到消息后很激动,觉得机会来了,毫不犹豫地就报了名。

 

「我对很多艰苦的地方都没有什么恐惧感,工作就是要到艰苦的地方去,这是很自然的,也许跟个人性格有关。」徐凤翔这么解释自己最初的选择。

 

徐凤翔工作以外最大的爱好是文学。在赴西藏之前,与亲人分别之际,她做了四首七言绝句表达了自己献身林业的决心:

 

临别自咏

 

人生倏忽数十年,焉能虚度如云烟。

鸟过留声人留迹,献身林业了终天。

少年立志在山林,如今白发染双鬓。

愿效苍松傲霜雪,汗水浇得遍山青。

暮春三月江南绿,东风和煦花锦簇。

柳丝千条绾不住,壮心飞向珠峰麓。

任重道远赴边疆,夕照征途鞍马忙。

毋需返顾江东岸,留得余辉育栋梁。

 

徐凤翔毅然告别了锦绣江南,告别了挚爱的亲人,奔赴西藏。西藏的天总是蓝蓝的,树总是绿绿的,热爱自然的她很快喜欢上了这片神奇的土地。

 

刚去西藏时,她的主要工作是在西藏农牧学院教书。她是一位既和蔼又严格的老师,注重培养学生脚踏实地的学风,谁要是不认真学习,很可能考试的时候会被判个不及格。她十分重视实践环节,教书时注意联系西藏林区的实际,经常带领学生到各地森林去考察,培养学生的实践能力。她倾注了自己大量的心血,培养了一批志愿献身生态事业的优秀人才。

 

在授课之余,徐凤翔马不停蹄地考察了林芝、米林和波密一带的峡谷森林,收集到了很多高原生态资源的一手资料。她常常陶醉于秀美的高原森林中,在造物主的神奇创造中感受着自己心灵的净化,她对这片土地的感情与日俱增。同时,她深刻感受到这里的生态资源丰富,在全世界独一无二,在生态研究上具有特殊意义。她感到这里有她未完成的事业。

 

两年援藏任务行将结束时,徐凤翔已经积累了很多对西藏高原森林资源的认识,同时积累了对西藏这块神奇土地的深厚感情,她已经被西藏深深吸引住了。年近半百的徐凤翔决心留下来,在这里开垦一片事业的新天地。

 

徐凤翔开始为建立高原生态定位研究所努力,这就是后来人们熟知的西藏「小木屋」的建立。但是想要争取有关部门的支持却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徐凤翔是个书斋里出来的学者,不太懂得怎样跟上级拉关系套近乎,只能一有时间就到这些部门去「游说」,不厌其烦,于是得到了「咕叽教授」的外号,那些部门的工作人员一看到她,就说,咕叽教授又来了。磨破了嘴皮子,可是建立「小木屋」的想法还是没有得到足够的重视和支持,「小木屋」迟迟建立不起来。

 

「小木屋」最终得以建立,不得不提到一个人,那就是作家黄宗英。

 

1979年中国科协在成都召开全国的学术年会,徐凤翔作为西藏的学者参加了这次会议。在大会上她谈到西藏生态研究的价值,提出自己对西藏生态系统进行定位研究的愿望。

 

当时在场的黄宗英听到了她的这些想法,非常感兴趣,表示支持她,2人约定了在西藏见。一开始徐凤翔觉得科学和文学分属两个十分不同的领域,很难有什么交流,以为她只是说说而已,没想到后来黄宗英果然来到了西藏。她同徐凤翔一起进行了长达70多天的考察,从拉萨一路考察到藏东南。她们同吃同住同工作。闲暇的时候就聊天,徐凤翔提到她想在林区里建定位研究所的梦想,哪怕只是搭个帐篷或盖座木屋。黄宗英很赞赏徐凤翔的想法,于是两人并肩努力,通过艰难的呼吁和企求,1985年,经过8年艰苦的筹建工作,一座平凡而意义重大的小木屋终于出现在藏东南的高原林区,西藏高原生态研究所终于建立起来了。黄宗英写的报告文学《小木屋》风靡全国,人们开始知道徐凤翔这个在西藏高原的艰苦森林中为生态研究孜孜不倦的学者。这是一段科学与文学并肩合作的佳话。在后来的日子里,徐凤翔遇到困难的时候,黄宗英多次鼎力帮助。20年后,当古稀之年的徐凤翔谈到对自己的事业帮助最大的人时,第一个想到的仍是黄宗英。

 

徐凤翔在中国第一次提出了将高原生态作为生态学的一个分支,而西藏高原生态研究所(西藏小木屋)作为一个以高原为研究对象的生态研究机构,在中国属于首创,它揭示了青藏高原在生态学科上独特而重要的地位。西藏小木屋经过了8年筹建、10年建设的过程,徐凤翔克服了无数的困难做了大量独到的研究,成果丰盈,使高原生态研究在世界生态学中占有了瞩目的位置。

 

徐凤翔在西藏一待就是20年,日复一日,年复一年,从事着艰苦的科学探索和研究工作。她考察了西藏的20处主要林区,野外考察行程达13万多公里,西从狮泉河经羌塘「无人区」,东至金沙江畔,上达珠峰大本营,下至雅鲁藏布江大拐弯峡谷,获得了大量珍贵的资料和多项发现,在不少方面填补了高原生态研究的空白。

 

徐凤翔还提出了切实独到的高原生态与环境保护的理论并加以实施。在考察中,西藏景观的神奇、壮观和物种的多样性让她陶醉,但同时她敏锐地发现,这里有许多珍稀濒危物种以及生态脆弱区域。她为此深感忧虑,于是她进行了反复的思考与实践,在生态保护的理论与实践指标方面均有科学的阐明与界定。如对珍稀濒危的概念作了深入探讨,对西藏的高、寒、干、荒、陡生态脆弱区量化指标进行确定等。

 

她为保护珍贵的自然资源进行了不懈的努力,经过她的多方奔走呼吁,终于促成了墨脱自然保护区、岗乡高蓄积量云杉林保护区等若干保护区的建立;她考察了多处珍稀古树巨木以及生长特异呈乔木状的灌木,并呼吁保护;更对高原的多种花、果、菌、药资源的优势与保护价值进行研究、揭示,为西藏自然资源的切实保护和合理利用做了大量的工作。她被认为是高原生态科研教育和环境保护的先驱,当地人亲切地称她为辛娜卓嘎,意思是「森林女神」,而她则认为西藏激发了自己生命里的第二次青春。

 

成就背后则是艰辛的默默付出。熟悉徐凤翔的人都知道她平时很爱干净,甚至有点洁癖,衣服掉在地上,她肯定要重新洗过再穿。在高原森林中,环境往往不能尽如人意,卫生条件常常难以达到她的要求,但她都让自己尽力克服了。她还经历了常人不可想象的各种艰难险阻。为了揭示西藏高原珍稀生物资源,她三进墨脱,深入危险的高原林区,遇到的大险不计其数。她三次考察雅鲁藏布江大拐弯林区,有一次经过时,遇泥石流阻道,曾险过溜索独木桥,越过深不可测的峡谷急流;乘马的时候从马背上摔下来,在山上吃过毒蘑菇……。林区各种吸血昆虫动物,蚊、螨、小咬、蚂蟥等,更是防不胜防,她有过一天被400多条蚂蟥附身的遭遇。她第一次进墨脱时,身罹重病,恶性疟疾,高烧(41.5℃)昏迷,险些「骨埋青山」。而当她初愈出沟后,却豪情地自赋:「九死一生,墨脱庆还,……一息尚存,不落征帆。」此后为了继续探索,她又于1985年、1990年,两次入墨脱,最终写下墨脱珍稀濒危植物的调查报告。经历了九死一生,她对于这些艰险早就习以为常,无所畏惧。她早已将自己的生命与高原森林紧密联系在一起,艰难和险阻只能增强她的意志,坚定她献身林业的决心。

 

入藏18年,徐凤翔专注于自己的工作,却无暇顾及自己的家庭。对于老伴和孩子,她常常怀着很深的内疚情绪,感到自己不是一个称职的妻子和母亲。她的老伴范自强在南京林学院教化学,为了支持她进藏,也来到西藏农牧学院,教了半年化学。她有一个儿子和一个女儿,在他们成长的重要时期,她却不能常常待在儿女的身边,不能全身心地倾注母亲的关怀。有一次,她开玩笑地说,如果自己是个尼姑就好了,就不会拖累家人了,自己就可以放心地与山林终身为伴。幸运的是,她得到了家人的理解和支持。

 

环保绿地 灵山小木屋

 

1995年徐凤翔从西藏退休,她为林业辛劳了大半辈子,在别人眼里本该好好休息,在家安度晚年、享受天伦之乐了,而她却应北京有关方面邀请,在北京西郊的灵山创建了北京灵山生态研究所,即灵山小木屋。徐凤翔以65岁的高龄,继续从事生态环保科研与教育工作,她要把自己的余生投入到生态环保事业中。

 

选择这个地方,是因为徐凤翔觉得这里的情况跟西藏那边的情况较为接近,一开始她只是想把这里作为介绍西藏小木屋的窗口,但没想到,她在这里一干就是10年。灵山小木屋,在她与全所人员、各方志愿者的共同努力下,一点一点地建立起来了。灵山小木屋现设有西藏高原景观生态展室、灵山生物多样性展室、「中国高原生态众览」展室和温凉植物引种园地等,被建设成了生态研究、西藏博物园及青少年生态教育三位一体的生态科教园。

 

灵山脚下原为一大片荒草地,经过10年的辛苦经营,研究所划定的这块地方被改造成了一片环保绿地,山坡上,院子内外,都栽上了各种植物,每年夏季,这里绿树成荫,山花烂漫,一片生机盎然。

 

灵山小木屋具有浓厚的文化气息,院子里很多小木匾上刻着徐凤翔自己写的诗,署名一律是「木屋山人徐凤翔」。一块石匾上还有黄宗英题的诗句:大智者以献身达无量妙意,小木屋为理想蕴永远梦幻。

 

深深怀念西藏的徐凤翔,赋予了灵山小木屋浓厚的西藏风情。「北京灵山西藏博物园」里展出了各种具有西藏特色的动植物标本、生活用具等,使灵山小木屋成为介绍西藏的一个「窗口」。

 

徐凤翔对灵山地区的生物多样性进行了考察,她在这里采集压制了400多种植物近千份的标本。她把采集到的标本放到生物多样性展室里展出,很多人发出感叹,没想到灵山有这么丰富的物种。她还引种了很多西南、东北和华北地区的植物,其中有很多是从西藏移植过来的。

 

如果说西藏小木屋主要从事科研的话,对于灵山小木屋,徐凤翔则主要把它定位为一个生态教育基地,10年来,开展了各种生态环保夏令营活动,进行生态保护方面的讲课,创建「灵山生物多样性展览室」和「西藏自然景观与资源展览室」,以培养青少年的生态环保意识和参与行动,学习人数达8,000余人。对于过往的旅游者,她同样友情接待,进行生态环保教育。同时还应北京及外地各大、中、小学以及有关省市、单位的邀请,做生态环保、考察经历等的报告。

 

她还在推动北京灵山的旅游经济开发方面做了一些有益的尝试,在小木屋的影响下,灵山曾经开展了「西藏风情节」和京西以西藏为主题的旅游内容。

 

2001年夏季,徐凤翔主动承担了世界自然科学基金制作「保护青藏高原」的青少年科普教材的科学指导任务,对西藏高原进行了生态回访。9年前,61岁的她首次探访珠穆朗玛峰大本营,被同行认为「创造了一个第一」,而今70高龄又一次攀上珠峰大本营,更是奇迹中的奇迹。2002年夏季,她又考察了新疆,2003年考察了云南。

 

徐凤翔从事了半个世纪的生态研究,她的教学科研论著颇丰,并且有多部著作获奖。她著的《西藏波密高蓄积量云杉林的生长结构与生物量的研究》获西藏自治区科技进步二等奖;《西藏色季拉山林区生态植被类型及其利用与保护》获国家林业部科技进步二等奖;《西藏高原森林生态研究》获中国第十届图书奖;《中国西藏山川植被》获华东地区图书二等奖。

 

她还得到了社会的广泛认可,2000年获第四届地球奖,还获得了「环境使者」、「绿色使者」等称号,被评为环保教育先进工作者奖。

 

现实的困境

 

成就和荣誉背后必然是常人领会不到的艰辛。提起徐凤翔,人们最先想到的往往是她在西藏的小木屋,然而,她却感到在灵山的这10年,比起西藏来,要艰难得多,也更无助。

 

灵山小木屋建了10年,却始终处于比较窘困的状态,一直没有稳定的资金来源。按徐凤翔的话说,这个研究所是浮在半空的,即像个NGO,又不完全是,就像个无家可归的孩子。各种基础设施建设所需的费用都是徐凤翔一个人跑破了鞋磨破了嘴皮讨来的,但常常是,别人听了她的事迹和想法,都觉得感动,对她客客气气的,却很少提供真正的帮助。各种科研课题几乎批不下来,拿不到经费支持,到灵山来从事科研的人来了一批又一批,但这里条件艰苦,经费不足,每天都有各种杂事要做,科研难以开展,一心想来搞科研的却不得不分身乏术,到现在都走得差不多了。一些志愿者,能撑到3个月也就不错了。灵山研究所的运转需要大量日常的维护工作,而现在稳定的工人也就3、4个,一般都是当地的农民。夏季工作繁忙的时候,雇佣来的工人一般都干不长,工资低,条件苦,事情杂,不久便离去。按徐凤翔的话说,现在讨钱越来越难了,经济上的窘困束缚着灵山研究所的发展。现年74岁的徐凤翔,越来越感到灵山生存的危机。自己已经岁数一大把了,不知道还能干几年,而接班人却迟迟没有找到。能够耐得住寂寞,愿意在艰苦的环境中工作的年轻人太少了,徐凤翔有点无奈。

 

在灵山工作了5年的董师傅说,徐老师是这里的旗杆,她要是离开了,旗杆就倒了,灵山研究所可能就难以存在了。

 

在北京,还没有第二座生态研究所,徐凤翔很珍视这个科研教育基地,她决不能让自己养育了10年的孩子中途夭折。她现在最迫切的想法就是为灵山研究所找个正规的隶属机构,能够获得连续的支持,这样灵山小木屋才能不断发展下去,自己苦心经营了10年的研究所才不致于后继无人,到那时,她才能放心地离开。徐凤翔身上更多的是学者之风,有时还会带有一点知识分子的清高,她不会到处张罗人,但为了灵山小木屋的生存,这位曾经的咕叽教授还要咕叽下去,要为灵山生态研究所找到一个好归宿,就像看着自己的女儿出嫁。

 

坚韧的和平天使

 

古稀之年的徐凤翔在回顾半个世纪的林海生涯时,感到最遗憾的是知音太少。

 

从西藏退休回来时她可谓功成名就,也该享享清福了。在西藏的18年,她没能好好兼顾家庭,内疚之情时刻萦绕心头,退休回来,似乎到了她给家庭补偿的时候了,然而她却继续为灵山小木屋奉献了10年的心血,投入了自己大部分的精力。老伴身体不好,有糖尿病,需要她照顾,小孙子的生活与学习也需要她操心。她,一位现年70多岁的白发老人,却仍然不辞辛劳地奔波于距离北京市区100多公里的灵山与位于北京市区的家之间,竭尽全力兼顾着她所钟爱的事业与她所珍爱的家,除了每天几小时的睡眠,她几乎没有其它任何休息的时候。春夏季,她几乎都在灵山的小木屋操办各种具体事情,秋冬季,小木屋的工作少了,她就在市区里跑动于各个部门之间,为小木屋的生存寻求各种支持,还经常接受各种邀请出差到外地,在家里的时候,则一边整理几十年来的工作资料,一边照顾生病的老伴和年幼的孙儿。这么多的工作对一位70多岁的老人来说显然是超负荷的,然而,她却觉得自己现在很充实。别人都说,像她这样脚踏实地地干生态研究与环保教育工作并坚持了那么长时间的,在中国找不到第二个,她却说,每个人都不一样,她坚信自己所选择的,并感到生命的充实与快乐。

 

艰苦寂寞了一辈子,她说自己从来没有后悔过,如今到了这个岁数,更是把很多事情看得很开,很透,她不在乎别人的评价。过去,对她有一些负面的评价,有人怀疑她的工作是为了换取荣誉,现在这些负面的声音淡下来了,因为经过了时间的检验,别人都看清楚了,如果真是为了荣誉,从西藏回来她已经是功成名就了,又何必再为生态事业苦苦支撑10年?她自信自己做的是对社会有益的事,经得起历史的考验。

 

很多人说她不像个妇女,但她不这么看,她觉得根本不应该分什么是男的应该做的,什么是女的应该做的。人都是社会的人,而女性的负担更重,因为还有家庭的一面。

 

她觉得和平是整个自然界里不同因素的和谐,包括人跟环境,人跟生命要素,以及跟非生命要素之间的和谐。跟生命要素的和谐又包括保护动物,保护植物,还有人本身之间的协调。人不过是自然界的一个物种,但就是这一个物种,就闹得天翻地覆,战争不断,极大地破坏了自然山河。过去讲和平,只是在人种内部,但现在和平的含义扩大了,关注到了人与自然等方面的问题,这是时代的进步。但是总的来说,在社会整个种群里,这种声音还是太微弱,说的人不多,说的人里面做的人更少。

 

支撑着徐凤翔为生态事业贡献毕生精力的,是这样一种认识:事业是不停顿的,生态保护是社会的需要。没有人给她加派任务,所做的一切都是发自内心的愿望,只因为她深刻体会到了生态环保的客观需要,她觉得生态环保对自己来说,是分内的事,责无旁贷。

 

74岁的徐凤翔头发白了,但她却觉得自己的思维没有老化,举动也没有缓慢,而是越来越利索,家里家外,该兼顾的都尽量兼顾到了。虽然觉得很苦很累,但她说她还要继续干下去,「一息尚存,不落征帆。」

 

这就是徐凤翔,一位身体力行地从事生态环保事业的学者,一位平凡而伟大的妇女,一位用自己的全部生命去实践着和平理想的天使。

 

 

 

 

 

 

 

 

 

 

 

 

 

引文

 

和平是整个自然界里不同因素的和谐,包括人跟环境,人跟生命要素,以及跟非生命要素之间的和谐。

 

事业是不停顿的,生态保护是社会的需要。她所做的一切都是发自内心的愿望,生态环保对自己来说,是分内的事,责无旁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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